2009年2月2日 星期一

這些人那些人

以前我還在爬山的時候,我常常會想「沒有繼續在爬山的那些人跑到哪裡去了?他們現在在做什麼呢?他們過得好嗎?怎麼可能爬過了山還能夠不爬山呢?」一直到我畢了業,也變成了自己口中的「那些人」,我了解到不是每件事都能夠天長地久的,有些時候總是心有餘而機會已不在,換了不同的時空一切都難再回頭,只是我還是會想,他們過的好嗎?


我想正如對山來說登山客總是來來去去的,社團裡的社員也都是這樣,有些人來了有些人走了,也不是留不住,只是大家終究是會離開。但是那些來來去去的人,總無法不在我記憶裡留下腳印,怎麼可能會忘記呢?那些在一群人握著鋼杯龜縮在蒙古包裡吃飯的溫暖,行走時抬頭所看到他們背著大背包的身影,那些我們鑽過的箭竹林,又怎麼可能會忘記呢?當然不可能天天想起,不過三不五時我總是會想阿衡、浩民、志漢、東龍、小卷他們過得好嗎?即使我很少提起,但我也是會偷偷想知道敏慈,Mark,小魁,GJ、協鑫,淑婷、春馨大家現在在做什麼?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原因,或許是那些一起背著的大背包太重了,我總會記得那些和我一起爬過山的人的臉或是名字。當我在面試遇到敬庭而和她打了招呼,她很訝異為什麼我明明只和她爬過一兩次山,卻可以在四五年後叫出她的名字。我當然可以,我覺得我現在走在路上,只要是遇到和我一起同一隊爬過山的人,我應該會對至少一半以上的人有印象吧。


我很開心,在我的大學生活裡可以認識登山社這些人,大學裡面交會過卻互不相識的人是那麼的多,能夠和這些人並肩走著我真的很開心。我實在很難以想像,明明登山的回憶裡都充滿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緊急紮營睡袋全部都濕掉了、遇到颱風的時候全身也沒有一個地方是乾的、喝著向天池那些煮過了還是黃黃的水、過溪的時候被水蛭爬個滿身、鑽芒草鑽箭竹的時候被割個遍體鱗傷、過崩壁的時候腳沒踩好的話就此揮別美好人生的恐懼感,那些明明別人聽起來都覺得我們有病,非常糟糕的事,我現在想起來依然會笑。只要想到這些人,我嘴角隨時都是上揚的。


現在,或許我已經是「那些人」了,或許我遠在宏都拉斯,但我和這些人依然沒有距離感,我居然從來沒有擔心過我已成了不再爬山的那些人。小嘉宏、舒小聿和美璇仍然三不五時會丟個MSN給我,即使因為時差關係我總是遇不到蘊小慈,遇不到張小泡,遇不到潘飛翔,沒碰到小馬沒碰到恐ㄇㄟ沒碰到JJ還有看不到那個每次都隱身的壞蛋施晚姨,但我從來不擔心我和這些人有距離。甚至我只要看到民芳百峰沛霖嘉毅在線上就很開心裡,而即使我好久都沒在MSN看到這些人,我也永遠不會擔心,人生中的聯絡人比MSN的聯絡人複雜100倍呢,哼哼。我一直覺得兩年以後我甚至不用說什麼我回來了我就可以加入這些人,就好像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我最喜歡交大登山社了,儘管這句話似乎是小孩子才會說的話,但我想也只有這些人能讓我這麼說了。所以我還要再說一遍,我最喜歡交大登山社了。這些事情,這些回憶,是我一輩子都不想忘記的。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是千金不換的,我可以允許自己忘記那些原文書裡的知識,我也恨不得忘記二餐有多麼難吃,可是那些永遠有怪怪味道的帳篷,冰箱裡面居然有蟑螂的社窩,我是永遠都不想忘記的。我似乎都在講一些很糟糕的事,不過那些好事和無可取代的風景,我想不是說出來大家就可以感受得到的。


而我要用小馬說的話、美璇用過的梗來收尾了。「和一種朋友在一起,看的到世界上最美的一朵雲。--陳姍妮」「我想,他說的一定就是你們。--小馬」對,真的,他說的一定是你們。但是,我也想要說,不管是遇到狂風暴雨還是芒草荊棘,即使沒什麼最美麗的雲,只要和登山社這些人一起,依然是美麗。


1 則留言:

  1. 是小魁!遠在天邊近在咫尺 http://sunflower1031.pixnet.net/blog

    版主回覆:(03/24/2009 01:52:29 PM)


    有了有了!

    已改正,枉我特別選了一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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