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利用這次演唱會想清楚一些事情。
現在完全忘記之前我等就來唱山歌十五週年演唱會的曲目順序了。在最開始紀錄片用縣道184的前奏帶出來，我開始就對這演唱會充滿期待，果然，開場曲是縣道184，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菊花夜行軍紀念演唱會會用別的曲目開場。再來我準備聽風神125，一定要這樣接的。而出來的是圍庄......
瞬間有一種被潑冷水的感覺，有點像是小時候卡通主題曲播完，準備開始要接著看昨天未完的劇情，結果主題曲完接的是今天再來的八點檔預告這樣。我知道，今天的曲目註定不會照著專輯曲目來，而是拼貼。可是這不是概念專輯嗎？專輯的曲目是有故事的，現在難道只剩下拼貼？
這些交工專輯以外的曲目讓我始終有置身事外的感覺，我曾經試著去接受生祥樂隊，但始終覺得哪裡少了一味。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隨著生祥說阿達和第一支等等會出來擔任特別來賓完全的煙消雲散。我沒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可以聽到第一支在「交工」 solo, 連阿達都出來了！所以最後就放任自己沈浸在情緒裡。感動也是三小時，無感也是三小時，乾脆把自己丟進去。但是到現在我必須要說，其實是為了菊花夜行軍和風神125我才無視曲目的缺點。
風神125，連做夢都會夢到的風神125出來了。隨著生祥媽媽念的口白，講到「成仔，愛煞猛認真做喔。他人係駛個BMW，捱等是鐵牛車罔拖，罔拖罔拖定著會有高進介日吶」的BMW時，在現場的氣氛下我居然濕了眼眶。我不知道是因為生祥媽媽的真人口白，加上重新看到第一支和阿達太感動，還是因為想到了自己這幾年工作始終擺脫不了的不上不下的感覺，我就這樣哭了。風神125我就這樣整條歌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哭到超害怕隔壁的山豬會發現我在哭(我現在豁出去了)。哭到慶幸我沒有坐得太前排，不可能被攝影機照到。(是說不是正妹的眼淚應該也不會被照到吧)
回家的路上，一面和山豬跟阿如聊天。我終於想清楚了為什麼我對生祥樂隊始終比較無感。先把第一支和阿達抽開，如果純粹看Bass和吉他來說，樂手的技巧，應該是比交工時期強的(早川徹、大竹研 vs 冠宇, 生祥)。 可是早川徹和大竹研他們是厲害的樂手，彈的是國際大家都會覺得好的東西，但就是缺乏了和土地的連結。所以交工樂隊回頭加上第一支和阿達來比較的時候，整個感覺會完全不同。嗩吶，八音鼓一出來，從小到大那些廟會，歌仔戲的那些靈魂深處構成我們是台灣人的東西，就會把我們拉到感動的海洋裡。這是再厲害的國際樂手都做不到的。我完全了解這樣講雖然對早川徹和大竹研不公平，拿他們天生做不到的事來要求他們，不過，真的很抱歉，心裡的感動是騙不了人的。
生祥昨天在台上說明年是出道20週年要再辦個演唱會，我心裡想著，居然應驗了我在我等就來唱山歌十五週年演唱會說過的笑話，可以每張專輯的15, 20, 25週年這樣一直辦穿插辦，辦到每年都有演唱會。看樣子會成真了。可是如果是這樣每年辦，我還會去嗎？我現在還沒有答案......
(以下這段話是從米雪臉書偷來的，謝謝米雪的筆記)
這是一張失敗者的專輯。
我們人生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面對失敗，所以我們需要電影、文學、音樂、藝術這些陪伴我們度過痛苦。 —生祥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