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功過唯一笑 即是流螢也點燈
終身未許狂到老 一時能狂便算狂
很久沒看武俠小說了，我對武俠小說的印象一直都還停留在古龍和金庸裡面，如果要多算的話，就是倪匡和黃易吧。不過就算這樣，上一本看過的武俠小說，大概也已經是高中時的事了。不過上次在馬克斯威站的星雲武俠板看到了刀叢裡的詩書評，被論斷是溫瑞安畢生最高成就云云。就有了一看的念頭。不過，因為是在學期中看的，一天只能看個半章一章，然後分個二十幾天看完，難免會看了後面忘前面，這個是我要之前先講的。
不可否認，因為是先看了書評再看小說，所以對小說的整個走向都已經先有了了解。對於溫瑞安的慣用手法，劇情走向，都在心中有一個底，所以自己在看的時候不免精彩度打折。只好認了，因為不是書評我也不會來看這本書。
扯了一堆和書沒有關係的，回到正題好了。這是一個關於背叛的故事，一個大俠被背叛了。他的朋友他的幫眾全部眾叛親離，只剩下他的對手和他的紅顏知己在努力奔走想營救他。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讀到這樣的故事不免心中有點蒼涼，這個故事裡的背叛，不是故事中段有人背叛，然後有人被殺個天翻地覆像霹靂布袋戲。而是一開始就已經發生，故事裡的主角們，一個一個在收拾背叛的殘局，承受背叛的痛苦。裡面講的，不是主角武功高強大展身手；是主角任憑身手多麼的高超，卻受限於制度，受制於官府，有技難伸。看了感覺不是很好，不過我想是這也是這本書成功的所在，這本書雖是武俠小說，但武技俠義只是皮，骨是人性。這裡的俠，不是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其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阨困的俠客。這裡的俠，比較像是我們社會周遭活生生的人，只是朝代搬到古代而已。
不過既然是武俠小說，難免要以武犯禁一下，要營救主角的兩路人馬採了兩個做法，一路是以文亂法走官府路線的救法，一路是以武犯禁率眾救人的做法。但我覺得這裡或許是整部小說失敗之處。既然是率眾救人，敵方也一定會結黨防守，所以是一大票人在打。古語有云殺人一萬，自損八千，一旦多人亂鬥，難免有眼花撩亂的感覺，不知道傷的人是誰，死的人是誰。而且人一多就很難有深刻的描寫，出來幾個才過一下就死光了，人物完全變成消耗品。打油詩裡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竟成了這段最好的描寫。只看到一陣腥風血雨，好像春天裡快速凋零的櫻花叢，一片鮮紅，但卻搞不清楚現在流的到底是誰的血。
不過我想那可能是我斷斷續續看的關係，不專心所以才記不住出場的人。但即使是如此，這本書還是好看，就算不論劇情的獨特，溫瑞安文筆之優美，詞藻之華麗，不免讓人有為文當如是的感覺。至於是否是溫瑞安畢生代表作，我沒有辦法去論斷，我根本不識溫瑞安，又怎麼能評斷是否是一生最高。不過，如果是像我一樣，很久沒看武俠小說了，又想重拾刀劍，這本是不錯的選擇，短又精彩，叫我要怎麼選下一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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