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4月26日 星期三

No music, but I am still alive

很久沒好好聽音樂了,有一天我忽然發現。忘了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忘了是跑去買TML三張專輯(Tizzy Bac, Mojo, 向濁水溪公社(LTK)吐臭共三張,當然不會有人像我這樣縮寫)的時候發現的,某天走在路上聽到不知名廣播的時候想到的,還是只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對了之後發生的感嘆。總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一次發現是昨天,我無聊跑去逛了奶油哈姆的板,然後想起來,我上一次看Live就是看他們的,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也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沒有好好聽音樂的了,如果把注意力放在好好兩個字,而把定義縮小成瘋狂的重覆播放的話,或許是大四吧,大概就是整個大四都在聽Joni Mitchell的Blue和Tizzy Bac的什麼事都叫我分心,往前回到大三的時候大概就是Guns and Roses的毀滅慾,大二是Who’s Next,大一是台客的復仇,高三讓我想一想,高二許美靜楊乃文亂彈……大概到大四為止我還可以想起來我那年聽了些什麼,之後就想不起來了。當然我也不是之後就沒聽音樂,研一研二也聽了一堆東西,可是真正叫我說聽了些什麼我也說不上來。一堆雜七雜八的音樂可是就是聽聽就忘了。

畢業之後就更慘了,進成功嶺之後除了放飯時偶爾會傳來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潘帥和某個女星合唱高吭而不知所云的慘叫,上班之後搭大眾運輸工具會看到BeeTV在放的一些有的沒有的歌什麼林姊姊的曹賊,光良的無限都是你loop,我對畢業以後聽的音樂只有可怕兩個字才可以形容。還好TML最近出專輯拯救了我,可以在上班時用喇叭小小聲偷偷的放,我是不喜歡用耳機的。

不過,如果說好好聽音樂是對音樂有很珍惜的感覺的話,那大概又要往前推到高三了。在大一進宿舍有一大堆mp3之前,在沒有接觸到網路可以看到人家推薦什麼某某名盤之前,在我的錢還沒辦法存到可以自己有能力去買CD之前,在真正想聽音樂的欲望還大於收集欲之前。在那之後,音樂的取得變得容易了起來,可是再也沒有那種得來不易的珍惜,CD櫃裡面開始有了買來只聽過一兩次的CD。硬碟裡開始有沒有聽過的mp3。如果真要說什麼時候開始沒有好好聽音樂,大概就是那時候開始的吧。

常常看到一些不知道是哪裡來的slogan「No music, no life」還是別人的簽名檔什麼沒有音樂我會死之類的。有時候我會忍不住懷疑,在台北這個虛偽的城市裡,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自己的音樂。為什麼那麼少人肯花錢聽音樂,音樂真的有那麼受歡迎嗎?除了文藝青年,唱片收集者,音樂從業者以外,又有幾多人是真正喜歡音樂真正有在聽音樂的呢?對大眾運輸工具上,整天掛著隨身聽耳機的人來說,他們播放的到底是在KTV裡擦屁股的衛生紙還是作為整個城市裡喧囂中的另一種背景噪音呢?對pub裡咖啡店裡的人們來說,聽音樂到底是做為自己有氣質的一種表現,還是只是咖啡味酒味之外的另一種味道呢?或許對他們來說我根本也不是真正喜歡音樂的人吧,沒聽音樂那麼久了,我還是活得好好的。

嗯,好久沒有好好聽音樂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